《滄海商田》第25回 下海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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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蕓裡說替付的手錶錢是不會還華強的,但一回到C市後,就急著把錢還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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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強和楊秀蕓這兩人自打深圳回來後,雙方父母都以爲他們倆已經在談了。秀蕓在華府變得像一家人似得,進出很隨便。華府的人已經把當自己的家人一樣看待。
華強的母親是非常喜歡這位乖巧的“未來媳婦”,但實際上強與秀蕓的關係並不明確……
強並沒有向秀蕓挑明自己並不想與談,是有他的打算的——他是想利用秀蕓說服他的父母,和秀蕓的父親,讓自己留職停薪下海經商。
秀蕓呢,也有的小算盤——喜歡強,從家庭條件、相貌、才華以及個人好都符合的標準,像華強這樣的青年的確難找,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把他追到手。儘管已經覺強有意無意地在躲避,但沒有討厭,說明仍有很大的希。
兩個年輕人各有打算,雙方父母都被矇在鼓裡。秀蕓爲了增加強對的好,更要不餘力地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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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強在客廳裡又爲他留職停薪的事說開了,強的母親仍然堅決反對兒子留職停薪下海經商。
說:“兒子,你就別再打留職停薪的主意了,你說得再多的理由也白搭,反正我和你父親都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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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一反常態,耐著子地與母親說:“媽!你就依了我這一次,與楊區長說說,放我一馬。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聽我的?”母親眼睛一亮,“好呀,明天你與秀蕓把結婚證領了,把婚接了,等你把個人的問題解決了,我們再說你留職停薪的事。”
“你可太爲難你兒子了,自古男兒志在四方,以事業爲重,等我下海賺了錢了,一切都好解決。”強說道。
“你現在多大歲數了,還以爲自己小?人家到了我這個歲數早就抱孫子了……兒子啊,歲月不饒人呀,生意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做的,你得先把個人問題解決了……”這時母親看見秀蕓走了進來,急忙招呼秀蕓,“快!秀蕓,快過來!我正與小強商量你們的婚事。”
“婚事?”秀蕓以爲是自己耳朵聽錯了,“我和強哥相還沒幾天呢,這也……太著急了吧。”
強趕忙解釋道:“別聽我母親胡說,我們在談我留職停薪的事,扯到一邊去了。”
母親問:“秀蕓,小強堅持要留職停薪,你怎麼看?”
秀蕓坐在母親的邊,想了想說:“做任何事都有好壞兩方面,如果結果偏向好的更多,就是好事。強留職停薪表面上是壞事,失去了穩定的工作和收,但也有不確定好的因素——就是未來他的發展空間很大,大到不可想象。今天我不敢下結論,這要看他今後的造化了,不過,我看好強哥,他是有很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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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蕓的話裡有話,母親已經聽出這姑娘是支持小強留職停薪的,心暗暗地說:【這小妮子還未過門就向著小強了,將來我這個老人婆可能管不住……】母親的裡卻對秀蕓這樣說:
“秀蕓,你的經歷和閱歷,對未來的事沒法預見,小強留職停薪肯定弊大於利,我對經商從來就反。我的父母就是商人,他們在風雨飄搖中度過了大半輩子,吃的苦旁人是會不到的。直到解放後,他們兩老才過上了安穩的日子。要想當老闆,首先必須能吃苦,小強是在糖水裡長大的,他不行。還有,做商人必須貪婪、狡猾、欺騙、絕、僞善,在這上面小強沒有一點行,他不是這塊料。”
秀蕓疑地問:“阿姨,老老實實地經商,難道不行嗎?”
強的母親回答:“你可以老實,但對方不一定老實,當你老老實實地把你的底兜出來之後,也就決定了你的生意已經失敗了。做生意就像打仗一樣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你們沒有做過生意,又沒有人傳授,你以爲做生意就和擺地攤一樣,那就大錯特錯了,生意場上那種‘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手法你們會嗎?所以我勸你們,手中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活。”
接著,母親繼續把做生意的事說得玄乎又玄,讓人聽後到後怕,目的就是讓眼前的兩位年輕人死了到外面做生意這條心。秀蕓在一旁聽著,爲了博得阿姨的歡心,還時不時地點頭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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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見兩位年輕人不再反駁的意見,也到自己說累了,也想留一點時間讓他們單獨相,藉故走出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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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母親大人走遠了,許久沒有出聲的強,終於說話了:
“你別聽我母親瞎掰掰,要是懂做生意,早留在香港了,不至於跑到大陸來鬧革命了。”
秀蕓嘆了一口氣,說:“唉,你母親真可憐,連自己的寶貝兒子都說不通……你難道就不聽你母親一回,別再實現你所謂的夢想了,在政府機關裡,你仍然有作爲。”
強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他把靠近秀蕓的耳邊,悄悄地說:“我父母這邊沒法搞定,只好拜託你跟你父親說,放我一馬,讓領導批準我的留職停薪申請,我一定會重重地謝你的。”
秀蕓問:“你的申請被批準,你拿什麼謝我?”
強想了想,說:“我把我們家最新的夏普雙卡錄音機送給你。”
秀蕓搖頭說:“我纔不稀罕那東西呢,今後有錢我隨時都可以出國去購買。”
強又問:“那你想要什麼?”
秀蕓故作思考態,然後說:“我想與你合夥做生意,你到哪兒,我就到那兒。”
“這,恐怕不行吧。”這個條件,強實在很難接。
“不行就算了……”秀蕓故意賣關子,“你的留職停薪我是沒有辦法幫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哎呀,我的姑……”強思索半天,還是不得不妥協,“好吧,今後我們一起做生意,你可別怕吃苦。”
秀蕓故意想了想,說:“不行,你母親說了商人是貪婪、狡猾、欺騙、絕、僞善的,我必須有你寫的保證書我才安心,免得我把你的事辦好了之後,你翻臉不認人。”
強點頭說:“我依你的,保證書你我怎麼寫,我就怎麼寫,這下你滿意了吧。”
秀蕓得意地說:“這還差不多。”
強心裡嘀咕著:【這個秀蕓,真會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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