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獵場》第八章.挨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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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蘭從李大勇口中得知,自己兒子趙軍跟李寶玉兩個人,帶著兩條狗進山去打圍的消息之後,的反應比金小梅還要激烈,整個人頓時就癱坐在了地上。
王蘭如此,母天是一方面。還有另一方面就是,和金小梅不一樣,可是只有趙軍這麼一個兒子,趙軍在的心裡,比什麼都重要。
「快!搭把手。」見此形,不方便手的李大勇忙讓金小梅上前,把王蘭給攙起來,扶到炕邊坐下。
「這個混小子,他……」王蘭一邊哭,一邊罵著趙軍。
這一哭,趙軍的兩個妹妹,趙虹、趙娜也跟著哭上了。
而趙虹一哭,那被李家帶過來的李小巧,作為趙虹的同桌兼好閨,可能是被這種悲傷氣氛給染了,也跟著哭了起來。
李小巧這一哭,金小梅頓時想起了自己的大兒子,不由得淚如雨下。
一時間,屋裡兩大三小,五個人哭聲連了一片,可是把李大勇、李如海父子哭的一個腦袋三個大,兩個腦袋就有六個大。
李大勇幾次想出聲喝止,但這是在趙家屋裡,他又管王蘭嫂子,怎麼也不該發火,就只能著火氣在一邊勸啊。
但這屋裡,可不只是一個人、兩個人哭,剛勸住了這一個,聽見別人哭,這個就接著跟著哭。
實在無奈,李大勇扯過趙虹、趙娜,一手抱著一個地就出了屋。臨出去時,又李如海把李小巧給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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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帶著三個小姑娘回家,李大勇李如海在家哄著三個小姑娘玩。
小姑娘懂什麼啊,只是看見自己媽哭,就也跟著哭。現在被帶到李家,趙虹、趙娜很快就恢復過來,跟李小巧玩在了一起。
等李大勇重新回到趙家,先把自己媳婦拽到一旁勸好,又金小梅去勸王蘭。
可不管怎麼勸,王蘭的眼淚就是止不住。
不是王蘭弱,而是無助。那大山蔓延無盡,兩個孩子進了山,那本就無可尋。
別說趙、李兩家這幾個人,就算髮全村子一起進山,想找到趙軍和李大勇也是枉然。
王蘭哭,金小梅勸,時不時地金小梅也跟著哭一會。
李大勇坐在一旁又是擔心自己兒子,又是對兩個婦無可奈何。
突然,只聽屋外院傳來響聲,更有約的「哈」、「哈」聲。
李大勇一愣,聽出這是狗氣的聲音,頓時神為之一震。
就在這時,他聽外面有人喊:「爸!爸!大黃回來了。」
「別哭了,別哭了。」李大勇急忙拉金小梅兩下,又對王蘭說:「嫂子,那倆小犢子好像要回來了。」
「啥?」王蘭瞬間止淚,跟著李大勇就出了屋。
只見屋外院,西牆角那個木板搭的狗棚前,一條花狗正在那喝著狗盆里的水。
「花小兒!」王蘭了一聲,花狗搖著尾跑到王蘭前,直把沾著水的狗往王蘭的胳膊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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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勇低頭一看,見花狗肚子撐得溜圓,當即一怔,「呦,這倆小子還真打著啊!」
說完,李大勇探頭往自家看了一眼,見自家黃狗也是肚子溜圓,正趴在狗窩前爪子呢,便就放下心來。
「沒事了嫂子。」李大勇對王蘭道:「那倆小犢子一會兒也就該回來了。」
「嗯。」既然知道趙軍沒事,王蘭就不哭了,抬起胳膊,使袖子乾了臉上的淚水。
「那嫂子,我們就回去了。」金小梅對王蘭說了一句,便拉著李大勇回家了。
夫妻倆一進院子,金小梅就小跑著進屋去做飯了。此時都五點多了,既然大兒子沒事,那這一家人吃飯可不能耽誤啊。
要不是剛才那麼折騰,現在飯都應該已經做好了。
而李大勇呢,則往院里的柴火垛走去,這柴火垛是由他們夫妻將從山上撿回來的樹枝、樹杈,砍削整齊摞的。
李大勇努了努,手出一柳樹,拿在眼前一看,隨手丟在一旁,又從中出一松木,覺細正好,握在手裡在半空中揮舞幾下。
聽著木破空之聲,李大勇滿意地點了點頭,回首了自家大門一眼,便提著子就要往屋裡走。
李大勇剛走到門口,就見趙虹、趙娜從屋出來,後邊還跟著金小梅、李小巧。
只聽金小梅喊道:「丫頭,嬸做飯了,你們就擱這兒吃唄。」
「不了,不了。」趙虹應了一聲,拉著妹妹繼續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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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家家戶戶都不容易,有些困難的人家糧食都不夠吃,所以大家都給自家孩子立下規矩。
就是不管到人家怎麼玩,只要人家一做飯,或者一放飯桌,就必須馬上回家。
雖然兩家好,但趙虹歲數小,幾次聽父母代過不許在別人家吃飯,那就是不行。
「叔,我倆先回去了。」見李大勇,趙虹還很有禮貌地招呼了一聲。
「嗯。」李大勇點了點頭,沖金小梅一揮手,示意們娘倆回屋。
可不是李大勇小氣,捨不得留倆丫頭在家吃飯。
而是今天李大勇憋足了氣,說啥也要暴打李寶玉一頓,要是留倆丫頭在家吃飯,那還怎麼揍兒子?
不揍兒子,中惡氣如何發泄?
看到李大勇握著子進了屋,金小梅知道他想幹什麼,但可一句話都沒有勸,畢竟也恨李寶玉不知深淺。
不是李大勇,就是也有心想暴揍兒子一頓。可一個當媽的,想打已經年的李寶玉,總有些力不從心。
等趙軍和李寶玉到了家門口,各回各家。
趙軍一進院,小心翼翼地喊了兩聲。此時的他,心裡有著激,又有些忐忑不安。
趙軍話音剛落,就見王蘭一邊用圍著手,一邊小跑著迎了出來。
趙軍把裝著野豬的麻袋往地上一丟,看著王蘭,張了張,那聲媽還沒等出來,就覺得眼睛有些發酸,嚨有些發。
前世,他二十一歲就沒了媽,自那以後,每當他難的時候,心裡想的不是別人,就是王蘭。
重生一世,又見到了媽,趙軍此時的心無比複雜。
「媽。」趙軍強著心中的激,輕輕地了聲媽。
「啪!」
「啪!」
「啪!」
可迎接他的,是王蘭的三掌。
但媽就是媽,不管王蘭怎麼生氣,打兒子都下不去重手。
三掌愣沒有一下是打在趙軍臉上的,都甩在了他腦袋上。
「混小子!」王蘭聲音尖利,帶著哭腔,「你要是出了事兒,媽可怎麼活啊!」
說著,王蘭就抹上了眼淚。
「媽!」趙軍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抱住王蘭就哭。
就在母子二人抱頭痛哭時,鄰院里傳來李寶玉的哀嚎與李大勇的怒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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