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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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人全部讀完各自的劇本后,??主持人開始闡述初始劇:“玫瑰公寓是一座位于市中心的高檔公寓,3月21日晚,在本公寓四樓發生了一起謀殺案,??被害者郝綠茶于晚上十點三十分被發現死于家中客廳,??尸面朝下躺,著一束玫瑰,側有大量跡,??背部后心著一把水果刀,??初步斷定為致命傷,嫌疑人就鎖定在你們四位當中,接下來請各位進行自我介紹并闡述各自的時間線。”說著,??主持人朝著程硯笑了一下,“就從這位先生開始吧。”

程硯記憶力很好,只看了一遍劇本就記住了自己的人設和劇,講述時間線的時候完全不需要翻劇本:“我是云山銀行的總經理,??今年三十二歲,住在玫瑰公寓401室。今天早上七點半起床,八點吃我老婆為我準備好的心早餐,八點半出門,??九點抵達公司,晚上加了會兒班,??十點二十才到家,然后就聽說隔壁的人被捅死了。”

林念初一臉狐疑地盯著他:“整整一天都在公司麼?”

程硯嘆了口氣:“你怎麼天天疑神疑鬼的?放心吧,??我最的人永遠是你。”

無懈可擊的回答,讓林念初無言以對。

按照逆時針順序,??下一位進行闡述的是程墨同學:“我是云山中學高二年級的學生,??今年十七歲,??住在玫瑰公寓403室。學校要求早晨六點半必須到校,所以我五點就起了床,五點半吃飯,大約五點五十五的時候從家出發,騎自行車去學校,六點半早讀,八點上課,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我都待在學校,晚自習的時候我有點發燒,就跟班主任請了假,九點十五左右到了家,本來想寫作業,但是樓梯間很吵,郝綠茶正站在樓梯間和什麼人打電話,緒很激,像是在吵架,但我還有作業沒寫完,就沒多聽,戴上耳塞寫作業,十點二十上床睡覺,十分鐘后聽到門外有人尖,說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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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大家都注意到了一個信息點:晚上九點十五的時候郝綠茶還活著,并且正在跟什麼人打電話。

也就是說的死亡時間是在九點十五到十點半之間。

下一位是蔣艾桐:“我是玫瑰公寓的管理員,今年四十二歲,住在玫瑰公寓的402室,但我一般待在一樓的值班室,每天早上八點上班,晚上十一點下班,中午不休息,晚上十點十五左右我接到了一通匿名電話,說404室的門開著,屋子里面有很大的腥味,然后我就上樓了,十點半的時候發現了尸,發出了驚恐尖。”

最后一位是林念初,為專業演員,對劇本過目不忘是基本素養:“我也是玫瑰公寓401的住戶,全職太太,今天二十九歲。今天早上七點起床,然后為我先生準備早餐,七點半的時候和我先生一起吃飯。九點我去藝館上花課,十一點下課,十二點和閨一起吃午餐,然后和閨,差不多下午四點的時候去了趟容院做保養,六點回家,準備晚餐,但是我先生加班沒回來吃飯,我就自己先吃了飯,七點半出門,去公寓附近的健房上私教課,九點左右回家,在公寓門口遇到了同樣回家的郝綠茶,然后我們兩個就一起回家了,十點半我和我先生準備睡覺的時候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的尖聲。”

蔣管理員聽完林念初的闡述后,不發出了一聲慨:“程太太,您每天過得真是貴婦生活。”

“程太太”這三個字令程硯和林念初同時一愣。

這什麼別別扭扭的稱呼?

但林念初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重新進了角,謙虛地朝著蔣管理員擺了擺手,順便顯擺自己無名指上那顆碩大的“鉆石”戒指:“也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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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清貧的蔣管理員半是唏噓半是譴責:“真奢靡!”

這時,程硯了句:“怎麼就奢靡了?我賺錢就是為了給我老婆花,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誰都管不著。”

這番發言相當的霸總,也相當的護妻,完演繹了妻人設。

林念初不抬眸瞧了程硯一眼,再一次地在慨:這妖孽演技這麼好,不去演戲實在是可惜了!

蔣艾桐瞧了瞧程硯,又瞧了瞧林念初,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等四人全部闡述完時間線后,主持人發放證據卡。

林念初領到了五張證據卡,一張是在郝綠茶房間中找到的證據,兩張指向程墨扮演的鄰家妹妹,一張指向自己的“老公”,一張指向蔣管理員。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自己的這幾位鄰居和枕邊人,沒一個省油的燈!

發放完證據卡后,主持人繼續走流程:“現在請各位展示各自收集到的證據,這回從程太太開始吧。”

林念初對“程太太”這個稱呼很無奈,但又挑不出病,只好暫時接,拿出了五張證據卡,目掃視一圈,嘆了口氣:“我真是沒想到啊,你們三個,一個比一個有故事。”說著,從中出了一張卡,看向了程硯,微微瞇眼,審犯人一樣說道,“先說說我的人吧,程先生,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麼事?怎麼欠了這麼多錢?”

說著,將那張卡片推到了桌子中央,是一張高利貸欠條,證據顯示程硯所扮演的銀行經理在某個地下錢莊借了一百萬的高利貸。

這時,蔣艾桐激不已地將自己手中的一張證據卡拍到了桌子中間:“我知道!因為郝綠茶勒索他!”

出示的是一張短信截圖,截圖上顯示了一段郝綠茶和銀行經理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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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經理:【你到底想干什麼?】

郝綠茶:【給我一百萬,不然我就把你干的那些好事告訴你老婆,我可是留的有照片!】

林念初瞪著程硯:“你到底背著我干什麼好事了?”

程硯莫名有點張:“我……”

這時,坐在他邊的程墨同學默默地舉起了手:“我知道。”

程硯:“……”

林念初和蔣艾桐齊刷刷將目轉向了程墨同學,期待著大義滅親的彩劇

只見程墨小同學從自己的證據卡中出了一張,放到了桌子中央,還是郝綠茶和銀行經理的短信截圖——

郝綠茶:【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你老婆離婚?】

銀行經理:【我很我老婆,絕對不可能離婚!】

郝綠茶:【那我們算什麼?一個星期前的那件事又怎麼算?】

銀行經理:【對不起,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看完這段證據對話后,林念初和蔣艾桐面面相覷,覺這劇本真是狗極了,但們倆畢竟都是科班畢業的,很快就找回了狀態,正當林念初準備以“程太太”的份質問程經理是否出軌的時候,程硯忽然開口,卻不是對說話,而是板著臉看向自己的妹妹:“你怎麼能看懂這張卡呢?”

林念初:“……”

好家伙這是家長們的通病麼?不分時間地點和場合地教育孩子?

程墨同學也很無語,小聲反駁道:“我都十四歲了,怎麼會看不懂呢?”

程硯:“你還不到十四呢,才十三!”

林念初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了句:“這都什麼年代了?你的思想能不能不那麼老舊?”

程硯:“還是個小孩呢!”

林念初:“就你覺得是個小孩,人家都已經是大姑娘了。”

程硯非常理智地反駁:“是不是大姑娘和重沒關系,和年齡有關系,現在就是個十三歲的小孩,看懂這張卡不正常。”

林念初:“你就是教育理念古板,現在家長哪有你這樣的?別人的家長都支持早了,你還在計較一張卡?”

程硯一愣,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妹妹,板著臉質問:“你沒早吧?”

程墨:“……”

林念初:“……”

妹妹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多那一句

就在準備就“教育理念”這個話題繼續和程硯辯論的時候,被無視許久的蔣艾桐忍無可忍地說了句:“你們兩口子要是想教育孩子的話,回家解決好嗎?我只是想單純地玩個游戲。”

林念初:“……”

程硯:“……”

空氣忽然尷尬了起來。

尷尬到能用腳趾頭摳出一棟三層別墅。

程墨先看了看哥哥,又看看林念初,弱弱地回了句:“我沒早。”

程硯輕咳一聲:“好的,繼續保持。”

林念初也故作鎮定地輕咳了一聲:“繼續玩吧,那誰,你解釋一下吧,你和郝綠茶怎麼回事?”

程硯調整的很快,再次進了角,按照劇本上的設定闡述劇:“兩個月前的某天晚上同事聚會,我喝多了,本來準備代駕,但是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了郝綠茶,郝綠茶說可以替我開車,把我送回家,我覺得大家都是鄰居,所以同意了,但是我上車后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自己躺在酒店房間,邊躺著郝綠茶。郝綠茶以此威脅我離婚,不離婚的話就要給一百萬的封口費。我很自己的老婆,不可能離婚,又怕被老婆發現這件事,而且我們家的錢全在我老婆手里,房產證上也都是的名字,所以只能去借高利貸。”

林念初分析了一下,覺沒什麼病,正準備出示下一張證據的時候,蔣艾桐又往桌子中央放了一張指證程經理的證據卡:“你把一百萬給了郝綠茶,但是不知足,還在繼續勒索你。”

那張證據卡是微信對話截圖——

郝綠茶:【我改變主意了,一百萬太便宜你,我要再加一百萬。】

銀行經理:【你不要欺人太甚,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程墨見狀也立即往桌子上放了一張證據卡,卡片上印著銀行經理手機上的通話記錄截圖,時間顯示是今晚九點十分的時候郝綠茶給他打過一通電話:“他們倆還在電話里吵了起來,我聽到了。”

證據在此,程硯不得不承認:“是,還在繼續威脅我,但是我已經沒錢給了。”

蔣艾桐:“所以你就起了殺心?”

程硯也沒否認:“是。”

林念初:“今晚給你打電話是不是為了你給錢,但是你不給,然后你們兩個就在電話里大吵了起來?”

程硯點頭:“是。”

林念初推理道:“是不是還在電話里威脅你今晚是最后期限,如果不給錢的話,就把你酒后出軌的事告訴你老婆?”

程硯并未否認:“是。”

林念初“嘖”了一聲:“那你的殺機佷重呀,因為你的時間迫,必須在今晚干掉。”又繼續推理道,“你今晚也不是在公司加班吧?而是在計劃著怎麼殺。”

程硯:“是,但還沒等我手呢,就死了。”

蔣艾桐一愣:“等等,也就是說你在我之前進過現場?”

程硯點頭承認:“是,房門沒鎖,我直接進去了,然后發現已經被殺了,那個時候大概是十點十分,你十點十五接到的那通匿名電話也是我打得,晚了五分鐘的原因是我在搜找拍下的照片。”

蔣艾桐:“也就是說郝綠茶的死亡時間在九點十五到十點十分之間。”

林念初:“死亡時間可能在十點十分之前,銀行經理把殺了,然后偽裝發現者給你打匿名電話。”

蔣艾桐:“有道理!反正目前為止經理的嫌疑最大,因為他進過案發現場,說不定就是監守自盜!”

程硯不置可否,看了林念初一眼。

林念初無視他的目,繼續出示新的證據卡,這次指證的是蔣管理員,證據是一張醫生診斷書。

林念初:“第八神病院的主治醫師沈經冰在半年前診斷出你有窺癖。”

的話音剛落,程硯也出示了一張指向蔣管理員的證據卡,上面印著一串鑰匙:“這是在你家搜出的證據,也就是說你手中有我們全公寓人家中的鑰匙。”

林念初想:真是細思極恐。

蔣管理員保持戰沉默。

這時,程墨同學也跟著出了一張證據卡:“也威脅你了。”

證據卡上面是一段短信截圖——

郝綠茶:【我知道你的,給我三十萬封口費,一個月后見不到錢的話我就曝你,讓你丟掉工作。】

公寓管理員:【你以為我手中沒有你的把柄嗎,要是我曝你和403的事,你就死定了。】

403就是程墨扮演的鄰家小妹妹所居住的房間。

林念初看到這張卡后瞬間就明白了自己手中那張代表著從死者房間搜到的證據是什麼意思——

證據卡上顯示著一張郝綠茶的日記:「xx年xx月xx日,403的男主人長得頭大耳,竟然還想追求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但是他又佷有錢,老婆還出了車禍癱瘓在床,我勾引他一下也沒什麼,就當賺點零花錢吧。」

林念初將這張證據卡推向了桌子中央:“我分析應該是你利用職權之便在所有住戶家中都安裝了形攝像頭,從而滿足你的特殊癖好,但是卻被郝綠茶發現了,然后對你進行勒索,但是你也通過形攝像頭拍下了勾引403男主人的過程,所以你又反過來威脅。”

像是在佐證的推理是正確的,程硯拿出來了一張證據卡放到了中央:“這是在你房間搜到的購買形攝像頭的購小票。”

沒想到竟然被猜對了?

林念初忽然有點激覺自己還厲害。

蔣艾桐看了看程硯,又看了看林念初,覺自己好像進了賊窩,寡不敵眾。

但證據確鑿,蔣管理員也無法再保持沉默:“是,我在家家戶戶都安裝了形攝像頭,拍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其中就包括郝綠茶和403男主人的片段,威脅我,我就只好威脅回去。”

林念初:“最后你給錢了麼?”

蔣管理員:“我當然沒有,因為我很窮,所有的錢都用來買攝像頭了。”

程硯:“但是對你的威脅相對于你對的威脅來說更有效果,就算你把他們的視頻曝最多遭道德譴責,但是對那種人來說,道德譴責本不算什麼懲罰,但你就不一樣了,你會丟了飯碗,這是你唯一的經濟來源,所以你必須干掉。”

蔣管理員無言以對,只好承認:“是,我是想殺了,但我沒想今天殺。”

林念初滿含贊賞地看了程硯一眼,覺他推理的真棒,并希他能按照這個思路繼續走下去,指認管理員為兇手。

然而程硯的下句話卻是:“但兇手不是你,因為從作案手法上來推,玫瑰花還在尸著,說明死者當時手里還抱著玫瑰花,并背對著兇手,兇手忽然起了殺意,直接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從背后下手。這里說明三點,第一:死者對兇手毫無防備,第二:兇手在死者眼中是毫無威脅的人,第三:兇手屬于過激殺人。我和將管理員完全不符合這三點,尤其是蔣管理員,死者給了一個月的時間籌錢,時間很充沛,即便是想殺人,也會心策劃,不會貿然下手。”

蔣艾桐都想給程硯鼓掌了:“講得太好了!”

林念初保持沉默。

程硯抬眸瞧了林念初一眼,桃花眼似笑非笑,饒有興致地說道:“我老婆的故事還沒出來呢。”

林念初:“……”

想滅口!

蔣艾桐補充:“鄰家妹妹的機也沒出來呢。”說著,又往桌子上放了一張卡,“這個妹妹一點都不簡單。”

這張證據卡也是第八神病院的主治醫師沈經冰開的診斷書,上面顯示鄰家妹妹智商超高,是個天才,并且有危險人格,是個潛在傷害者。

林念初見狀也把手中剩下的兩張卡片放在了桌子中央:“這里面有一張雇傭‘正道之偵探社’調查媽媽出車禍的原因的憑證,另外一張是‘正道之偵探社’的調查回復,調查顯示媽媽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兇手就是爸,但卻是被郝綠茶慫恿的。”

蔣艾桐搖頭“嘖”了三聲:“這個郝綠茶,真是死有余辜!”

程硯:“所以鄰家妹妹也有殺機。”說著,他也扔出了一張指向鄰家妹妹的證據卡,上面是一段日記——

鄰家妹妹:「郝綠茶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讓生不如死,媽媽所承的痛苦我要讓十倍奉還!」

林念初看著程墨:“有危險人格,又有弒母之仇,妹妹,代一下吧?”

程硯看了一眼,道:“再補充一點,是個天才。”

林念初不地回:“我知道。”

程墨自己的耳朵,小聲說道:“我曾無意間在媽媽的柜中翻到了的日記本,然后才知道我爸出軌了隔壁郝綠茶,我就開始懷疑我媽的車禍是不是另有,然后我就找了偵探社去調查,結果果然是,所以我特別恨,因為毀了我的家庭,但是我沒想殺,而是想讓生不如死。”

林念初:“但你確實有殺機。”

程墨無法反駁,輕輕點了點頭。

程硯:“現在唯一沒殺機的只有你了,媳婦兒。”

林念初保持戰沉默。

這時蔣艾桐忽然往桌面上放了兩張指向林念初的證據卡:“也不簡單。”

第一張卡片上顯示著兩段日記——

家庭主婦:「xx年xx月xx日,我真的好我老公,他就是我的全部,我真的不能沒有他,不然我會死!」

家庭主婦:「xx年xx月xx日,今天和我老公出門的時候遇到了郝綠茶,看向我老公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勾引他,氣死我了,真是恨不得扇掌!誰都別想從我邊搶走我老公,他是我一個人的!」

蔣艾桐:“從這里可以看出來他的老公,而且占有十分強烈,并且對郝綠茶戒備滿滿。”

程硯看著林念初,眉頭輕挑:“看不出來呢媳婦兒,你竟然這麼我?”說著,他也往桌面中央放了張證據卡,“你怕我拋棄你,所以瞞了這件事對麼?”

那張卡片印著兩本離婚證的圖片,離婚證上被打了大大的紅叉,下面還印著一段話:「絕對不能讓我老公知道我離過婚的事!」

證據確鑿,林念初不得不承認:“是,因為我很我的老公,到骨子里,而且我已經離過一次婚了,婚姻這種事失敗一次就夠了,不想再失敗第二次,所以我瞞了你,,因為我很擔心你會介意這件事,然后拋棄我。”

程硯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字一句道:“我不介意。”

他的語氣十分堅決,甚至給了人一種完全沒有在按照劇本演戲的真實,林念初不由一怔,抬眸看了他一眼。

蔣艾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程硯,又看了看林念初,忽然覺自己不應該在這里,應該在車底。

只有程墨小同學不明就里,懵懵地繼續游戲:“所以,郝綠茶知道了這件事,并威脅了你對麼?然后你就對起了殺心?”

林念初回神,搖頭:“沒有,郝綠茶手里沒有我的把柄,我們兩個之間向來是和平相。”

程硯:“但是你最后殺了。”

蔣艾桐一臉懵:“啊?”

剛還溫脈脈呢,怎麼忽然就開始指認兇手了?

呵,男人,絕的很!

林念初也是一愣,再次有了把這個妖孽滅口的沖:“我沒有殺,因為我們兩個之間沒有沖突,再說了我也不可能因為看我老公的眼神不對就去殺吧?”

蔣艾桐也接道:“對啊,的殺機還沒出來呢!”

程墨也一臉奇怪地看著哥哥。

程硯:“因為在家里聽到了郝綠茶和我打電話的容,知道了我出軌的事,所以對郝綠茶起了殺心。剛才闡述時間線的時候九點鐘左右和郝綠茶一起回了家,鄰家妹妹九點十五的時候聽到了郝綠茶在樓道里打電話,既然403的住戶能聽到樓道里的電話聲,說明墻壁的隔音不好,那麼在403對面的401肯定也能聽到郝綠茶打電話的聲音。”說到這里,他看向了林念初,“那個時候,你剛好在家。”

林念初:“……”

蔣艾桐忽然恍然大悟,接著程硯的話繼續推理:“你是個占有很強的人,死了你老公,你、把你老公對你的信仰,所以你接不了你老公出軌的事,也不相信你老公會背叛你,所以覺得是郝綠茶勾引了他,于是你氣勢洶洶地去質問郝綠茶,結果郝綠茶那個人渣不但沒有反駁你,還用玫瑰花刺激你,騙你這花是你老公送給的,因為你在眼里是個沒威脅的家庭主婦,所以才敢挑釁你,并且對你沒有任何防備,但沒想到狗急了也能跳墻,你一氣之下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從背后把捅死了!”

蔣艾桐越說越覺得自己推理的對,智慧程度堪比江戶川柯南,當機立斷出了手臂,在腦海中播放著《名偵探柯南》中的經典畫面——雙扇木門驟然被打開,出了象征著正義的白——的同時,正義凌然地直了手臂,指向了林念初:“真相只有一個,兇手就是你!”

林念初并不承認,鎮定自若地說道:“照你這麼推理,郝綠茶確實是對我沒有防備,但是在場的人當中,不止我一個人在心中毫無威脅,還有鄰家妹妹,而且銀行經理的殺機不比我,他必須在今晚干掉郝綠茶才行,我沒必要必須在今晚干掉。”

程硯不慌不忙:“我策劃了整整一個晚上,不可能只用一把水果刀就捅死了,而且我們倆曾在電話中吵過架,不會對我毫無防備,至于鄰家妹妹,是天才,擁有超高智商,絕對不會魯莽殺人。”

林念初:“但只是個學生呢,控制不好緒很正常。”

程硯:“現場有大量跡,說明兇手殺完人后并沒有來得及清理現場就慌張逃跑了,對于高智商天才來說,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紕,哪怕是緒不穩定導致過激殺人,也會在殺完人后迅速冷靜下來,清理現場,將自己的嫌疑降到最低。”他又補充道,“再從力上分析,鄰家妹妹只是個十七歲的學生,基本不可能用一把水果刀從背后捅死一個年人,但是你就不一定了,你每天都會去健房上私教課。”

蔣艾桐滿目敬佩地看著程硯:“程總,厲害呀!”有很多細節都已經忘了,沒想到程硯竟然全都能記得!這把絕對穩贏,這就是有大神帶的好

程硯嘆了口氣,一臉同地看著林念初:“看來某人要多三個爸爸了。”

林念初:“……”

真的很想滅口!

主持人見狀說道:“所以現在是要檢舉嫌疑人了是麼?”

蔣艾桐:“對,我投家庭主婦。”

程硯笑了一下,桃花眼中閃爍著無盡樂趣,正開口,林念初忽然打斷了他,負隅頑抗般對主持人說道:“等等,我、我還沒闡述玩!”

主持人只好說道:“請您繼續闡述。”

林念初舒了口氣,然后坐直了,看向了坐在對面的程硯,神認真地說道:“你們剛才推理說我殺機是出于我的占有和信仰破滅,但是我很你,到了骨子里,怎麼可能憑借著一通隔著墻聽來的電話就斷定你背叛了我呢?我是離過一次婚,可能不再相信和婚姻了,但我相信你。”

程硯的呼吸突然一窒——

「我是離過一次婚,可能不再相信和婚姻了,但我相信你。」

心跳也跟著停頓了一拍。

像是有一只纖纖玉手,在猝不及防間摁在了他的心口,并用力地朝著心房了一下,徹底打了心跳的頻率。

明知道現在是在玩游戲,也知道是在為了擺嫌疑才這麼說,但他還是不控制的心猿意馬……

林念初看向了主持人:“我闡述完了。”

蔣艾桐現在已經投了,所以必須爭取程硯和程墨的信任。

其實也不知道這番話有用沒有,但是死馬當活馬醫吧,萬一程硯被說服了呢?雖然可能不大,畢竟這妖孽欠揍得很,恨不得讓喊他爸爸呢。

主持人:“現在可以繼續投票了麼?”

林念初:“可以了。”

主持人:“請各位檢舉嫌疑人。”

蔣艾桐的決定不變:“我保持原來的選擇,絕對是。”

主持人看向了程硯。

“我投、”程硯明知兇手就是林念初,然而投票的那一刻,卻不控制地打了個彎,“我投管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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