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月》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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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弦思緩過了剛才的心悸,也沒問聊什麼,只點點頭:“好,你說。”
走廊里這會已經恢復了安靜,三班和四班坐在窗戶的學生時不時頭看過來。
兩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許縱刻意放慢了步伐,剛才拽的那只手被他進了口袋。
他主開了話茬:“你最近的狀態不太對,老錢讓我跟你聊聊。”
是這樣啊。
看著腳下的那攤水跡,可能因為失落涌上來,周弦思也沒懷疑這話的可信度。
“其實,父母做的事、說的話也不一定完全正確,也不是每對父母都會為孩子的人生導師。”
許縱慢悠悠的晃著步:“我不知道你爸跟你說了什麼,但我覺得,你沒必要完全放在心上,也沒必要因為他的話影響你自己的生活。”
周弦思不由自主的問:“你爸媽也會這樣……”停頓了,找了個沒病的詞,“也會這樣約束你嗎?”
“約束?”許縱輕嘲,“我的存在才是約束了他們。”
他了下后槽牙,似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我生病,他們都懶得出現,直接把我丟給阿姨。”
許縱并不想多說這個話題,正好走到一班后門,他停下,神又恢復了剛才的散漫:“他們跟我說,讓我也別太把他們當回事。”
“所以,你爸那話,也不能全聽,你自己也掂量掂量。”
他走后,周弦思卻愣住了。
雖然很開心許縱會特意安,但周弦思沒想到,許縱跟他父母會是這樣的關系。
對自己的孩子都不聞不問的嗎?
那為什麼一開始還要他們這些孩子?
手腕的紅印似在提醒剛剛的事,周弦思指尖落在那紅圈上,突然發現,跟許縱,居然是同病相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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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座位,畢文瑞問他剛剛這幾分鐘干嘛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許縱想也沒想:“拆人家庭去了。”
“???”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許縱煩躁的扯了本書:“胡說的,你寫字吧。”
畢文瑞默默的推了下眼鏡,沒敢再多問。
許縱就沒心看書,他也不知道自己哪筋被吳澤昊傳染短路,他沒事去跟人說人爸不好,破壞人父,這不是上趕著找呢嗎?
別說人爸到底好不好,關鍵跟他有關系?
于是那天晚上回家的周弦思收到了這樣一條消息:
許縱:【我晚上說的你隨便聽聽,不用在意。】
困擾了周弦思多日的惆悵在今天已經徹底煙消云散了,于是用很謝的語氣回復:
【沒事的,謝謝你說的話,我會認真考慮的。】
許縱:“……”
-
12月中旬的時候,天氣逐漸進初冬,氣溫下降的厲害,三中也在這樣的日子,迎來了高一部的第三次月考。
周弦思這兩周的狀態已經回到了11月初,英語和化學占了兩次年級第二,語文也基本穩定在前三。
各科老師看見時都松了一口氣。
即便如此老錢還是不放心,在月考的前一個下午放學時把到了辦公室促膝長談了一番。
他說了半天的大道理,最后在要放人時才想起來正事:“我看你這兩次數學考得也都還行,理呢,也有進步,看來許縱對你的指導也有點用。”
老錢最近在排座位:“明天月考正好我也能看看你理績,理你要考到年級前十的話我就干脆把你兩放一個位,以后做同桌互幫互助也方便些。”
周弦思眼底一亮,心底盤算著今天晚上到考試前的時間就全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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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放學了二十分鐘,周弦思也沒再去食堂找林漾們,直接往校的便利店去,準備買點關東煮。
心好,走的也慢,沒走幾步,后有人喊。
“周弦思,你等我一下,我有話跟你說。”安悅從另一邊的辦公室出來,快步跑過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周弦思對的態度不冷不淡。
安悅別扭了好一段時間了,支支吾吾的問:“我上次還你的那十個本子你為什麼不收?”
上次馬鈺把的化學筆記本扔到了垃圾桶里,下午就買了十個新的放在周弦思桌子上,可那人拆都沒拆,又把本子送回來了。
每放一次,周弦思就送還一次,搞得安悅最后都無語了。
“說好的還你的十個,我還你你又不收,搞得好像我欠你一樣。”
周弦思靜靜的注視著,似在說“難道不是嗎?”
“……”
安悅頂不住這樣的眼神,撅著:“行了,那件事我再跟你說句對不起行了吧。”
上次馬鈺去家玩不小心在爸媽說,媽每天都要對耳提面命一番,又跟老錢打電話,讓跟周弦思說對不起,搞得自己心都不安了。
周弦思不在意的地說了聲“知道了”,繼續往便利店走著,路上回來的同學見到兩人時都意外的多看了會。
“哎,我都道歉了你怎麼不說點什麼?”
周弦思不解:“你都道歉了那我不接還能拒絕嗎?”
安悅被噎:“你這是接的意思?”
周弦思眼底著“不然呢”三個字。
“那你為什麼不收下本子?”
“我有本子,為什麼要收你的本子?”
被堵得徹底說不出話,安悅發現這人邏輯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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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再說什麼,瞥見前面便利店門口的人,腳尖換了方向:“那這事就翻篇了啊,以后我見你也不會心虛了啊。”
安悅說完就走。
前面林旭和許縱都在,才不想在男同學面前丟面子。
周弦思也發現了門口站著的人,一貫的松散站姿,長微屈。
今天吳澤昊倒反常的不在。
店里老板似乎都認識他們了,結賬的閑暇時間還能跟他們聊上一兩句。
林旭先看見:“你怎麼現在才出來?”
“去了趟辦公室。”周弦思點了點頭,往店走去。
剛從開了空調的辦公室出來,兩頰紅潤,臉白凈,林旭多看了會:“別說,你們班這小瘦子五長得還標致。”
鼻子秀氣,雙眸清亮,生的清麗干凈,要是再長點,還真漂亮。
許縱眼皮輕掀,偏頭往店里看了下,沒搭腔。
“哎,這兩天狀態又恢復了?”
“說真的,就小瘦子前兩天那沒的臉看著跟了待似的,不過爸上次對那態度,覺在家對也不怎麼上心。”
許縱仍然沒說話,低垂著眉眼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弦思買了瓶茶,還特地到文區墨跡了幾分鐘,猜測著那兩人差不多走了,才到收銀臺又選了點丸子,素翅,海帶這些結賬。
可等老板報完錢數,下意識口袋的時候才突然想起自己錢包還放在書包里。
剛才直接從辦公室出來,忘了回班級拿錢包。
“老板。”有些尷尬,兜里是真的一分沒有。
“怎麼了?”老板還以為沒拿完,說不急,讓再選選。
周弦思猶豫,在“跟老板保證回去拿錢包但老板不一定相信,但肯定會被行注目禮”和“著頭皮說我不要這些東西也會被行注目禮”之間選擇了后者。
“老板,我還是……”
“你買好了?”許縱從門口進來,視線掃過臺上的一瓶茶和兩三串關東煮,“林旭要買東西,他說要請客,等會一起付。”
“……”周弦思窘迫的絞著手指,也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聽到。
沒過一會,許縱拿著一包煙,一塊三明治和一個紫菜包飯過來了:“老板,一起算一下。”
出去到便利店門口周弦思還有些拘束:“一會你幫我跟林旭說聲謝謝,回去我把錢給他。”
“不用。”許縱讓先吃關東煮,手上拎著買的那些零碎,“你給他,他可能真跟你急眼。”
周弦思想起上次說的,給林旭錢等于侮辱他的話。
也不好再提,隨意找著話題:“林旭是回班級了嗎?”
“沒,去買煙了。”
周弦思剛咽下一個丸子,有些遲疑的的把目移向他手上的袋子。
許縱掏出手機看了下,平靜地說道:“他嫌棄我買的煙便宜,說要出去買貴的。”
兩人站在門口,主道上走過的學生時不時的總要看幾眼。
周弦思不好再繼續跟他一塊杵著,快速吃完了一串丸子,把垃圾收拾了下,說:“那我先回班了。”
許縱就拿了袋子里的一包煙,剩下的全遞給。
周弦思看他:“這里面的紫菜包飯和三明治不是我的。”
“這玩意太便宜,林大爺看不上”
許縱掀了掀眼皮,好似在說:老子沒那麼多耐心伺候他,他就不配吃!
周弦思:“……”
只好手接過。
周弦思走后沒多久,林旭就從外面的超市過來了,這里的便利店里沒許縱剛才說的那個貴牌子。
“許縱,買到了你說的這包煙,不是,你這怎麼又給我買的煙?”
“看不出來啊,縱哥你這麼關心我?”
許縱直接把煙撂給他。
“不對啊,這他媽不就是你剛讓我扔了的那包煙嗎?你這爺鼻子不是說這牌子嗆人嗎?”林旭示意自己手上剛買的這包,“那你剛才還讓我麻溜點去外面換個貴點的?”
“我隨手拿的,”許縱又把煙回來,“不要就扔了,一個大男人還要我伺候你?”
他嫌棄的眼神就差沒直接寫上一行:誰給你慣的這爺病?
林旭真服了。
他剛剛才點著一煙,這爺非說什麼礙著鼻子了,非讓他滾到外面換家買。
他楞是沒聞出來,這煙到底哪惹著這爺了。
行吧。
林旭不計較,手要錢:“這包高大尚的煙斥了我巨資,你剛跟我說報銷的。”
“給你錢?”許縱緩慢地重復,不咸不淡的笑了下,“跟你提錢,不是侮辱你嗎?”
“……侮辱個啊侮辱!”林旭不知道這人今天又他媽發什麼神經,“你要真想侮辱我,那你就拿錢來砸我,老子絕眼都不眨一下,躺平你侮辱!”
“……”
-
兩天半的月考很快結束。
周弦思上次月考是年級二十六名,每個考場二十五人,所以這次又是在隔壁考場,和許縱只有一墻之隔。
最后一門英語考完,周圍有認識的同學湊過來問幾個閱讀理解題的答案。
安悅坐在后的第五排,收拾東西的時候也磨蹭了會,然后才過來豎著耳朵聽答案。
和同學對完答案,周弦思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哎,周弦思,你完形填空第8題選的什麼?”
周弦思背上書包:“不記得了。”
“不是,你……”安悅追上去,“人家剛剛問你你都知道,怎麼我一問你你就不記得了啊?你上次的氣還沒消啊?”
外面這會沒幾個人,樓梯上也顯得順暢。
“我真不記得了。”周弦思說,“他們都是跟我說了每題大概的題目我才想起來,你只跟我說第幾題我真不記得。”
安悅只好又把那幾個選項都給報一遍。
“我選的C。”
“真的啊?”安悅高興的拽著胳膊,“我也選的C,那我是不是就對了?”
“……我也不太確定。”
“你英語這麼好,你說選C,那基本上就沒錯了。”
兩人下到四樓,周弦思不了這親的挽胳膊,站在樓梯口:“安悅,上次的事我真的不生氣了,你真不用這樣。”
出自己的胳膊。
安悅別別扭扭的把手回口袋:“你也別多想,我這還不是因為老錢。”
“???”
也是服了老錢的教育方式,知道兩人那次鬧了矛盾后,有事沒事的就把兩人撮合在一塊。偏偏安悅上了高中后,英語偏科,周弦思的英語又是年級前三,老錢說的一本正經:
“人家周弦思英語這麼好,你沒事多去請教請教,周弦思是位大度大方的同學,我相信人家不會把當初那點事放在心上的,不過當初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就算人家真放在心上不告訴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安悅:“……”
周弦思:“……”
老錢不愧為他們高一年級的教學組長。
下到了一樓,沒想到林漾,沈曼凡和吳澤昊都在門口等。
“哎,周姐周姐,在這在這。”吳澤昊使勁的朝招手。
“……”周弦思還是有些不習慣這稱呼。
說來也是湊巧,上次語文老師查課文,吳澤昊被到辦公室去背書,周弦思剛好去送作業本,進去的時候那人正抓耳撓腮,第三段怎麼也想不起來。
語文老師知道他這德行,也不提醒,還散步似的去接了杯水,周弦思也是覺得兩人也在一塊玩,又坐在前后位,出門的時候就提醒了兩句。
從那之后,吳澤昊對的崇拜就連了幾個等級,要恩戴德周姐替他免去了15遍的抄寫厄運,從此一口一個“周姐”,的比誰都親熱。
安悅不自然的和林漾,沈曼凡打了個招呼。
“你在我們周姐邊干嘛?還想欺負我們周姐啊?”吳澤昊可還記得當時在班里鬧完這安悅去打小報告的事,“我們周姐不跟你計較那是寬宏大量,我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啊。”
安悅無語,覺得自己跟這種不學無的二傻子流不出來什麼靈魂,扔下一句“我沒想打你周姐的主意”,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沈曼凡不放心:“這安悅沒找你事吧?”
周弦思:“沒有,我們一個考場,就是問我幾道英語題目。”
幾人一塊向校門口走去。
沈曼凡察覺不對:“吳澤昊,你今天怎麼跟我們在一塊,你那幾個好兄弟呢?”
“他們卷早,都在校門口,再說了,我也不是來找你的,別自作多,我是來接周姐的。”
沈曼凡忍住咆哮:“吳澤昊,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吳澤昊語氣十分欠打:“咋滴?”
林漾剛把手機開機,剛亮屏手機上就是某自大狂的未讀短信:
【你媽你回家吃飯】
“……”
林漾讓兩人別吵,耐著子給這繼兄回復:【哥哥,我今天跟同學約好了一起復習,晚上不回家吃飯了,你幫我跟媽媽說一聲。】
自大狂:【我不是你大爺】
林漾忍不住罵了幾句,不幫就不幫,還非要刺一句。
“還是你那個哥哥嗎?”周弦思聽見磨牙聲,“怎麼了?”
“沒事。”林漾剛調出通話記錄,屏幕上方又跳出一條新消息:
自大狂:【裝的還像回事,高一今天剛考完試,你是想逆天復習嗎?】
“……”
真尼瑪日了狗了。
林漾深吸一口氣:“你們先走,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冬日的夜幕比夏日要來的更早,五點半的天已經是著烏的黑,校園的路燈還沒完全亮起,依稀能辨認出校門口對面的樹下人影。
猩紅的火時亮時滅,年高長,明朗的笑聲斷斷續續傳到們這邊。
“走,吃烤魚去。”
高辰俊給吳澤昊遞了煙,幾個男生中只有許縱沒吸煙,倚在樹下看著手機,屏幕的亮照在他半明半暗的五上,看的并不真切。
林漾打完電話就過來了,畢文瑞因為有事不去,他們七個人,打了兩輛車。
吳澤昊直接被他們踢到了后面生的這輛車。
一路上,全程都是沈曼凡和吳澤昊的斗聲。
最后連司機都聽不下去了:“我年紀大了,不了你們小年輕的打罵俏,你兩要是實在看不順眼,那就趕分手。”
“誰跟他打罵俏了!”沈曼凡更氣了。
“行了,你兩都閉!”林漾一開口,吳澤昊徹底老實了,向沈曼凡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烤魚店開在了新城區的商場二樓,他們人多,服務員直接在大廳給他們收拾出來了一間大的八人圓桌。
許縱進去隨便坐了里面的拐角位置,邊挨個坐著林旭,高辰俊,吳澤昊。
沈曼凡不愿跟吳澤昊坐一起,讓林漾挨著他坐,偏那又是上菜的缺角,林漾便隔了一個板凳,這邊最后就只剩下了兩個位置。
周弦思和沈曼凡對視一眼,后者明顯的“許縱那氣場我不來啊”,迅速的占了林漾旁邊的板凳。
于是最后繞回去,變了周弦思挨著許縱坐。
許縱倒沒什麼覺,只在坐下時抬睫瞥了眼,又繼續和旁邊的林旭說著話。
林旭問他上次競賽的事,他靠在椅子上,答得隨意:“胡寫的,沒關心。”
“這你都敢胡寫?這要獲獎了你之后有加分的。”
許縱沒他這些顧慮:“現在才高一,沒想那檔子事。”
高辰俊紳士地給自己邊的幾位倒了杯水,最里面許縱和周弦思的他夠不著,直接把水壺遞過去:“許縱,給人倒點水。”
許縱順手接過來,注意到面前還沒拆封的餐,他又放下水壺。
周弦思也連忙把自己面前的拆開。
沒等拆完,許縱把自己剛才拆好的遞過來,還在杯子里倒了大半杯開水:“燙一下。”
他說的很低,等周弦思意識到他是在跟自己說話時,許縱已經拿過剛在拆的第二套餐繼續神無異的跟林旭聊著剛才的話題了。
周弦思心不在焉的燙著碗筷,熱汽熏騰的半邊臉頰發燙。
七個人,店家給推薦了一條七斤多的魚,吳澤昊又點了幾個菜,最后還是高辰俊看不下去了,把菜單從他手里奪過來:“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他把菜單遞給林漾。
林旭挑眉看向吳澤昊,那人愣是一點沒反應過來。
林漾接過來:“我沒什麼要加的,凡凡,思思,你們兩看看。”
周弦思也沒,沈曼凡又加了道糍粑。
這會正是飯點,烤魚還要等一會,服務員先上了點小吃過來讓他們打發時間。
“你好,麻煩你幫我們把飲料溫一下再拿上來。”高辰俊把果粒橙和雪碧遞給服務員。
吳澤昊還嫌他事多,一杯啤酒端起來就悶了:“喝個飲料你還要溫水燙燙,不知道還以為你那是什麼金貴胃。”
“這貨,算是救不活了。”林旭和許縱吐槽,“你看人家一晚上的照顧,再看看那二貨就顧著自己,我要是生我能選他都奇了。”
許縱給自己倒了點熱水,無聲看他:說的好像你是男生就選他了。
又過了十多分鐘,周弦思和林漾沈曼凡聊著這兩天考試的題目,沒過一分鐘,習慣地又低頭喝水。
“……”杯子里是空的。
喝了口空氣。
周弦思尷尬的把空杯子往自己旁邊移了移。
幸好沒人看見。
另一邊,許縱忍俊不地收回余,不聲地拿起水壺給自己加了點水,又自然地問道:“要水嗎?”
周弦思遲疑地點頭。
烤魚上來的時候幾人正聊到月考過后要換座位的事。
吳澤昊:“估計我那位不會了,老錢說了以后要把我放在眼皮底下好好看著,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讓他這麼照顧。”
“這次換完座位后好像就是一直坐到期末了。”
周弦思剛夾了一塊魚,聽見這話,不知想起什麼,吃的更歡了。
許縱吃不了辣,可停下筷子偏頭瞅到旁邊和他截然相反的某人時,笑了。
這小瘦子,吃辣吃的還高興。
吃完飯,已經將近九點。
幾人分頭回家。
“我跟林漾還有周姐一個方向,我們三一起,你們隨便怎麼安排吧。”吳澤昊喝的還多,看那樣子一會上了出租車就能睡。
真指他送人也不靠譜。
沈曼凡和高辰俊一個方向,高辰俊即便想送林漾這會也沒借口。
“別看我啊,”林旭立馬后退,“這都是你們班學生啊,你有義務啊。”
不等許縱接話,他趕擺手到了馬路邊攔車離開。
開玩笑,吳澤昊他們那個方向跟他家可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他送完一趟再回去,怎麼著也得十一點了,兩局比賽都結束了。
許縱也沒再推,踢了腳吳澤昊讓他清醒點,送著兩生一男生回家。
路過便利店門口的時候他讓等一下,進去沒一會,拿了個冰淇淋出來。
“走吧。”
出租車上許縱坐副駕駛,吳澤昊坐到了最里面,司機聞他那一的酒氣,怕他吐車上,在發車子前就聲明:“我不相信什麼不的,反正吐車上四百。”
吳澤昊來了神:“什麼!不是兩百嗎?怎麼還四百了?”
師傅:“這年頭,豬都漲價了,也得漲價啊。”
“……”
可太他媽沒病了。
不過吳澤昊也確實沒吐的機會,快到他家門口的時候,前面副駕駛上的許縱突然回頭,他五在影了,只能看清一個模糊的廓:“把這給他塞里。”
兩人這才知道他剛剛進便利店買冰淇淋是為什麼。
冰淇淋往他里一塞,吳澤昊那點瞌睡瞬間清醒了:“臥槽,什麼玩意啊,冰死老子了。”
許縱面無表:“你再繼續睡我一會直接給你丟下去。”
他連都不想這酒鬼。
這大初冬的,迎著窗外的風,冰淇淋冰的吳澤昊牙都疼。
所以后面的一分鐘,老老實實的下車,跟個小仔一樣安靜。
送完吳澤昊,接著是林漾。
林漾的那個小區外來車輛進不去,林漾見狀,拿起書包:“沒事,里面沒多路,我自己進去就行,你們先走吧。”
這片是老城區的熱市區,新開發的獨立樓層,平常這個時候周圍的路燈早就亮滿了整條路,林漾也是剛才在車上才收到媽媽說小區今天改線路停電,十點半才能來電的消息。
許縱思襯了會,還是跟司機付了錢,送人進小區。
直到人進了自家的小院子,站在門口朝兩人擺手,許縱才轉:“走吧,送你回去。”
隔著十多米的距離,周弦思看見門口的林漾正跟一個影修長的男生說話。
收回神,點頭:“好。”
兩家離的不算遠,兩個公站臺的距離,許縱也沒再打出租車,兩人直接出了小區走人行道。
走到一個分路口,許縱忽然停下。
周弦思跟在他側,晚上吃的有點多,走的步子也慢,跟上來的時候疑地問他:“怎麼了?”
在寬大的校服里,領遮住了半邊臉頰,迎著路口的紅綠燈,瞳孔里倒映著繽紛的亮,語氣卻是極為小心誠懇的發問。
許縱忍不住想笑,問前面的路:“往哪走?”
“你帶路。”
周弦思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忙往前走了幾步。
地面上兩人的影子被月照的一前一后,故意放慢了幾步,等到兩人快合到一起時又加速腳步。
許縱:“……”
不過周弦思也沒玩多久,可能晚上真吃撐了,放口袋里的手忍不住拿出來了肚子。
“不舒服?”注意到的作,許縱又往前走了幾步。
周弦思搖頭,小聲告訴他:“晚上好像吃多了。”
許縱回憶的食量:“你那吃的多?”
周弦思還以為他在說反話,底氣不足的辯解:“烤魚太好吃了。”
清冷的人行道上,男生低沉的笑聲短暫又清晰。
側頭看去。
許縱兩手半兜,高比高了一個頭,校服拉鏈半拉到口,松松垮垮的,影拔清瘦。
對面的車輛駛過來,一閃而過的車燈照時周弦思才看清他側臉淺淺的笑意。
許縱:“你那不多,頂多算小鳥食量。”
“啊,”周弦思肚子的作放緩,“但今天比我平常吃的多。”
“其實吃的太,過瘦也不好”
許縱想起之前看到的一段話:“大腦是要靠脂肪來提供力,如果太瘦營養跟不上的話,會使細胞損,影響你的記憶力。”
他停了下,又說:“可能對你的考試分數也會有影響。”
一提到分數,周弦思想起老錢說的理考進前十名的事,有些在意的問他:“真的嗎?”
如果早知道就好了。
許縱其實也不太確定,但對上誠然的眼神:“……是真的。”
只是許縱不知道,他隨口的一句話,卻讓周弦思那一整個晚上都在抱著手機搜索:
【吃什麼能最快長胖?】
【喝什麼能最快跟上營養?】
等到門外顧懷薇敲門讓早點睡的時候,周弦思才想起今天的日記還沒有寫。
2012年12月21日,星期五,天氣:晴
我今天跟許縱他們一起吃了烤魚,他坐在我旁邊,我的餐是他幫我拆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今天的烤魚很好吃。
周弦思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個“笑臉”的表。
吃完飯許縱送我和林漾回家,他跟我說我吃的很,他還說人太瘦的話也會影響記憶力,會影響考試分數。
我覺他好像不喜歡太瘦的人。
但我好像太瘦了。
沒關系,那就吃胖點好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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