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音樂學院陳院長的學生,徐一言在這段時間可謂是在A大出盡了風頭。

接待國外聘請的音樂大師，被介紹認識，參加音樂會，陳院長的邊總是會看見徐一言的影。陳院長這段時間去哪里都喜歡帶著。

這引來了不學生的眼紅,但是畢竟是陳院長的學生,那些眼紅的,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之前他們之間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師生關系,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陳院長是不會聯系的，幾乎就是放養的狀態。但是現在卻變得不一樣起來,陳院長似乎是在照顧。

究其源,大概是從那天霍衍來學校接被陳院長看見了開始的。

那天很巧，霍衍訂了家新餐廳，準備帶去嘗一嘗,沒有想到的是會在教學樓的樓下見陳院長。

即使是之前對于霍衍和徐一言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是存在懷疑的，但是此時此刻,看著霍衍牽著徐一言的手的時候,之前所有的懷疑都消散了。

本以為徐一言是一個背靠魏老先生的普通的關系戶,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姑娘還真的是有能耐，還能和魏老先生的外孫勾搭上。霍衍，背靠霍家，要是這姑娘真的牢牢地將這棵樹給靠住了,那可真的是不一般了。

畢竟在北京這個地方，想要和霍家攀上關系的人太多了。

霍家老大冷酷無,一手掌控著霍氏的半壁江山，至于霍家老二,有大哥在上面頂著，干脆做起了甩手掌柜，生生地擺了家族制定的從政計劃，跑去做了醫生。表面上是醫生，但是霍家的醫療方面的投資和方向，都是他拿主意。

能攀上霍家老二，也很了不起了。

那時候霍衍剛剛從醫院出來，上是一休閑裝，站在車前，漫不經心的整理著袖子，臉上沒什麼特殊的表，只是在看見從樓里面走出來的徐一言的時候，臉上才微微地流出一溫。

陳院長和霍衍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后便結束了。

霍衍帶著去了一家新開業的日式餐廳，霍衍訂了個包間。

兩個人剛剛進店，迎面便走出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人，一西裝，干練優雅，短發別在耳后，是一個氣場強大的中年人，的邊跟著同樣幾個穿西裝的男，行業英。

隨著霍衍停下的腳步，以及投過去的眼神，徐一言知道，是他認識的人。

本以為只是單純的認識，但是卻聽見了霍衍喊那個人——

“姑姑？”

為首的那個人也對此時此刻在這個地點看見霍衍而到驚訝。畢竟一向是很忙的人，竟然會在這里遇見，也算是難得了。

“來吃飯？”眼神不咸不淡地瞥過霍衍邊的徐一言。

不是打量，不是輕蔑，不是好奇，不是疑，而是那種普通到在普通不過的眼神，眼神輕飄飄地帶過，像是一陣微風，輕輕拂過，不留下任何的東西。

但凡這個眼神是帶著些其他緒在其中的，徐一言都會好一點，最起碼還是能在他邊的人眼里是有存在價值的。

但是卻沒有，他的姑姑和他的朋友完全不一樣。

“嗯。”

“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了。”沒有說幾句話，好像是很忙，帶著幾個人便離開了。

“好。”

這天吃飯心不在焉，腦海中一直循環著他姑姑看的那種寡淡的眼神。

直到他出聲，拿出來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這天晚上他送給了一條手鏈，是自從他們認識以來，他送給的，第二件昂貴的禮。不喜歡收他很貴的東西，總是不想要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變得復雜，尤其是金錢往來。總是想讓他知道，甚至是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待在他的邊，不是為了錢。

收他的第一件禮是大提琴。

無論是從做工還是價值，那個琴實在是無法拒絕。

第二件禮便是這天鉆石手鏈，細細的碎鉆鏈條上掛著一個吊墜，是一個音符的形狀。

他不常送禮，但是每次送，總是回正好中的心。

在很久很久之后，和夏姚談起這件事，到了夏姚的吐槽：你這個人就是賤，上說著不想收他的東西，不還是收了？承認吧人，你當時也無法抗拒。

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那個時候的徐一言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一直高高地掛著那微薄的自尊心，可憐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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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學校論壇上出現了一個帖子。

“一A大被包養了的那些學生。”

徐一言在最后發現了的名字。

沒在意。

霍衍的行事不算是高調，但也不算是低調了，再加上前幾次那輛紅的法拉利，無論真相是什麼樣子的，只要出現在了這個帖子的名單中，那麼就已經被這個發帖人認定是被包養。

先為主，他們并不允許其他人對此抱有不同的意見。

沒有必要做無所謂以及沒用的解釋，解釋不清楚的。連自己都無法給自己一個解釋，何況是給那些不相干的人呢？

倒是發現這個帖子的陳院長，以及看見了名單的最后的名字的時候，將喊到了辦公室。

陳院長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站在他的對面。彼此的心里都有了答案，但是兩個人卻像是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先說話。

是陳院長先嘆了一口氣，打破了沉默：“在學校里，能低調點就低調點。”

沒有點明是什麼事，但是彼此心里都知道。

“學校里流言蜚語也多，不人眼紅你，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不要頂著風口浪尖往前走，該退一步還是要退一步。”

“多的我就不說了，這件事你就當沒發生過，不要讓它影響了你的比賽。”

“亞洲大提琴委員會那邊不會在意這些。”

“放寬心。”

“這件事我已經在給你理了。”

正如陳院長所說的，只是在走出辦公室回到宿舍，再次點開論壇，已經找不到那個帖子了，和這個帖子相關的言論也全部消失了，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干二凈。

-

回到宿舍，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側頭看著門口的夏姚，像是從外面剛剛回來，只比提前幾步的樣子。

似乎是在等。

夏姚看著，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打量和疑。

知道夏姚想要知道些什麼。

拉著椅子坐在的邊，看著明顯皺著的眉頭，突然笑了，很輕的笑聲在兩個人之間響起。

徐一言眉眼舒展，像是有什麼開心的事，但是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卻是看不懂的緒。

“笑什麼？”夏姚看不懂眼中的緒，從第一天認識徐一言，到后來慢慢的相中，早就發現了徐一言是一個特別善于偽裝自己緒的人。

“你想知道什麼？”徐一言問。

“你能告訴我什麼？”夏姚反問。

“那個帖子你應該看見了。”徐一言語氣篤定。

“他霍衍。”

并沒有細說什麼，僅僅就只是一句話，就足以承認所有。

“你......”夏姚看著徐一言，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心中糾結又氣憤，總覺得事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喜歡他啊。”夏姚絕對不相信，不相信徐一言是一個會為了錢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

“嗯。”承認。

“是真的喜歡他，但是后來，又有一些不單純。”自嘲道：“明明喜歡就應該是單純的，但是我卻覺得我是不是真的是對他有所圖。”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夏姚嘆了一口氣，“我和們想的不一樣，那些人就是酸，你喜歡就行。”

似乎是慨：“人一輩子就活這麼些年，糊涂點就糊涂點，任點就任點，只活著一次，一定要開開心心，轟轟烈烈。”

這句話，不知是在說徐一言，還是在說自己。

后來徐一言也遇見了劉念念一次，是在琴房的拐角，兩個人迎面上。

好像即使是不在楊澤軒的邊，劉念念過得也很好。相比起上次回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現在可以稱得上是春滿面。徐一言想，楊澤軒好像是并沒有對于劉念念的生活產生什麼影響。

不過這樣也好。

徐一言無心做過多的停留，覺得，自從劉念念搬出了宿舍，離了舍友的份，們兩個人就什麼關系也沒有了，像陌生人一樣相，是再好不過的了。

抬腳接著向前走，在兩個人肩而過的時候，聽見了后傳來的劉念念的聲音。

“你別太得意，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說話的語氣和那次在會所衛生間里的語氣是不一樣的，上次是氣急敗壞，這次是篤定且自信。

“哦，忘了告訴你，前幾天我和我男朋友一起去吃飯，見了霍衍在和一個人吃飯。”

強調道：“年輕漂亮的人。”嘉

“我男朋友認識，說那是霍家給霍衍介紹的相親對象。”

“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是你永遠都達不到的高度。”

這天明，窗外的夕傾瀉而下，約間，可以過走廊的窗戶看見窗外的樹，樹枝隨著微風搖晃著。

從頭至尾，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沒有給站在后的劉念念任何一個表。

這條路是自己走上來的，那麼，定要著頭皮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