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越泡沫時代》004. 阿提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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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
巖橋慎一捧著飯團吃得津津有味。
飯團外面包著海苔,里面放了金槍魚和辣白菜,用料十足,口清爽,遠非便利店里的飯團可以相比。
晚上九點半,排練告一段落,樂隊的大家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這屋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桌椅板凳。天谷真利拿出準備好的飯團,一一分給眾人。
聽到巖橋慎一的稱贊,開心一笑,“是嗎謝謝”
飯團是自己親手做的,據說樂隊有排練的時候,偶爾會這樣帶宵夜給隊員們吃。今天巖橋慎一來得正巧。
天谷真利是東京人,在亞細亞大學國際關系科讀大二,是樂隊里面年紀最小的員。作為“末子”,幾乎理所應當的為了被使喚的對象。
排練室里溫度很高,空氣又不流通,悶悶的。在這里面待上幾個小時,跟待在蒸籠里似的渾難。巖橋慎一去了襯衫,只留下一件白背心,出兩條結實的手臂。
巖橋慎一高中時參加過排球社團,材結實勻稱,充滿健康的氣息。
石井奈子吃完一個飯團,突然問他,“巖橋桑多高有一米八了吧。”
“還差一點,一米七八。”他答道。
石井奈子嘀咕了一句,“我哥哥一米七五。”想了想,拍了下手,“哥哥,巖橋桑,能請你們站好,讓我看看嗎”
“你又要做什麼”石井龍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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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奈子眉一揚,“能請你站好讓我看看嗎哥哥。”
不管這兄妹倆,巖橋慎一把最后一點飯團填進里嚼了嚼,站了起來。
站好以后,石井奈子從頭到腳打量起了他們兩個,那種眼神讓巖橋慎一想到了量制的裁,總覺下一秒,就要從哪里變出一副卷尺來測量他的三圍。
雖然如今行不便。
“可以轉過去嗎”
“把手臂平開,拜托了。”
“”
不能,不能停。
石井奈子丟出來一個又一個的要求,把他們兩個指揮的團團轉。石井龍也稍有微詞,這當妹妹的就像是鬧脾氣的貓一樣炸。
親之間的相模式千奇百怪,不講理的妹妹大概也是常態,沒有妹妹的巖橋慎一看著覺得好玩的。
看了個心滿意足以后,石井奈子總算宣布放過他們,“巖橋桑和哥哥的材差不太多。”得出了如此的結論。
“周二演出的服,用哥哥的演出服改一下就行了。”
石井奈子到東京來念的是服裝專門學校,改個服不在話下。
裝當然是不可能裝的,這輩子都不會裝的。
一個將近一米八,格健壯,還長了一張跟現在流行的小鮮花男相去甚遠的俠義電影里的漢臉,要是去扮裝,不為別的太辣眼了。
下個周二,米米club要去參加的是一個共有十二組歌手出演,從下午五點唱到晚上九點的拼盤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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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的“地下”,生存著無數
的無名樂團。隨便某個商場的地下層,說不定就有個簡陋的演出場地。主辦方選取風格相近的歌手湊到一起,這樣的拼盤演唱會每天都在上演。
不過,要和這支樂隊風格相近,那恐怕不是太容易。
1982年就已經開始組隊業余演出的米米club,最初的員班底是文化學院系的畢業生,這幫藝青年們把搖滾、funk、歌謠曲種種音樂元素融合在一起,甚至還在間奏的時候表演落語
落語這詞還是天谷真利教的他。
排到一首ko ko war的歌的時候,石井龍也在間奏那里莫名其妙來了一段七八糟語速極快的念白,作表跟被電線給打了似的。他跟天谷真利要一起搭檔好幾天,算得上樂隊里混的最的,就問,“石井桑在做什麼”
天谷真利小聲告訴他,“那是落語。石井桑非常喜歡落語,常加到歌曲里。”
落語是種起源于江戶時期的傳統曲藝,巖橋慎一雖然不太了解,但也覺得能把這些東西運用自如的石井龍也很厲害。就連那像是被電線打了的表,也頓時充滿了藝才怪。
說歸說,巖橋慎一是真的覺得,他們不是在單純的唱歌,或者是在胡鬧,而是在貫徹“表演”這一形式。
都不是平庸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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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龍也兄妹家里有個百年老店,其他人家境也都不錯,用不著著肚子做音樂,當初組隊的初衷也很單純,志同道合的朋友們聚到一起,為了高興去做喜歡的音樂。
能夠只是為了高興去做什麼事,這種心態實在是奢侈。
也正是因為這種自由隨的心態,才能做出這種不束縛天馬行空的音樂。
這些人因為出不錯,得以不束縛的發展興趣和個,長大以后又好好學習,積極接各種新鮮事,腦袋里裝滿了奇思妙想,又有足夠的能力把這些想法變現。
真實版本的不僅比你優秀,還比你努力。
這次他過來跳舞,是石井奈子的主意。
起初他們沒想過要找人過來代打,而是讓石井龍也和天谷真利對舞。石井奈子從小學習芭蕾,到東京來以后聽說哥哥組了樂隊,熱十足的參與進來,負責的就是舞蹈編排。
石井龍也和天谷真利配合了兩次,不怎麼順利,本想放棄這計劃,找個舞者幫忙,這時,石井奈子想到了巖橋慎一。
說巧也巧,是在去完奧德賽的第二天扭傷的腳。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了他們樂隊的臨時候選人。
到下周二的時間很短,一旦答應參加演出,接下來的幾天里,巖橋慎一都得按時去參加排練,為此還得調休夜總會的工作。
當初,竹之昭仁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吸引了他的是六百日元的時薪和演出費,可實際況看來,要是單純計算金錢的利益,好像沒討到便宜。
即使如此,巖橋慎一也還是答應了參加這次的演出。
重生的這三個月來,他一直過著設定好了軌跡的生活。而現在,這支有點奇怪的樂隊,和他們共事,讓他覺得很新鮮,像是吸了一劑活力劑。雖然從沒表過,可在心里,他也期待一點哪怕是香辛料一樣的刺激。
相比起來,失去一點很快就能賺回來的錢,反倒了最不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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