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錢行兇的歐也妮[葛朗臺]》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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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滿意了?”葛朗臺不甘心放棄最后一:“我給了你生命,你卻想要掠奪我的一切。你知不知道自己將面臨什麼,那些清算財產的人會把家里的一切都拿。那些法郎、金幣,他們都會拿走。只要你還把財產委托我掌管,他們就什麼都拿不走。”

“可是我每天只能啃面包,吃佃戶都不愿意吃的烏,連用一白蠟燭都要得到你的同意。”歐也妮的決心一點兒也沒有搖。

“誰不是這麼吃的呢。只要保住你的金庫,看著你的財富一點一點的增加,別人因為你的一句話就高興或者悲傷,這些都是值得的。”

“象媽媽一樣,每天戰戰兢兢的活著,自己明明很有錢,卻一生丁的主都做不了?”歐也妮反問。

葛朗臺不屑于提起背叛了自己的妻子:“戰戰兢兢?有臺格拉桑家與克羅旭家的人,乃至全索漠的人奉承,他們心甘愿的把自己口袋里的法郎輸給。不,戰戰兢兢的是那些圍繞的人。他們都是看在我的錢的份上,才奉承。”

“我要讓他們因為我的錢來奉承我。”歐也妮還是那麼平靜。

老箍桶匠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他清楚的知道獨生說的沒錯:只要有錢,那些人不會管獨生的錢是怎麼來的,都會繼續奉承下去。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讓那些清算人無法走進葛朗臺家的大門。”歐也妮突然說了一句,讓葛朗臺的眼神一亮:“你同意放棄繼承了?”

歐也妮搖了搖頭:“不,爸爸,我和你一樣,愿意把東西握在自己的手里。您曾經教過我,到了我手里的東西,都是我的,誰也奪不去。”

“哦,”老箍桶匠覺得自己的心被放在平底鍋上煎:“我要被自己親生兒給賣掉、吃掉、殺掉了。這就是我非得要一個繼承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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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子打著哆嗦,眼神是那麼無助,眼角還掛著從來不曾出現過的淚水,好象歐也妮只要再說一句話,他就會被狠心腸的兒拋棄在狼群之中。

這演技切換的還真是快呢。歐也妮心里吐槽,面上卻做出的模樣:“爸爸,求您別這樣說。我只有你的媽媽,除了你們我還能信任誰呢。”

葛朗臺心里高興,覺得歐也妮再次落在自己的手心里,臉上還是掛著那副極盡委屈的表:“唉,誰讓我只有你一個孩子,將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哪怕你現在就想吃我的也由得你。”

“謝謝您,您真是太仁慈了。”歐也妮撲上來擁抱了一下老箍桶匠,說出來的卻絕不是他想聽的話:“您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一旦媽媽立下了囑,我就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財產了。”

說完,拋下目瞪口呆的葛朗臺,歐也妮輕快的跑下樓梯,邊跑還邊說著:“頭一件事,我就要把這吱嘎響的樓梯換掉,每天提心吊膽的走在上面,我總擔心自己踩空。”

很快,公證人與特蓬風走出了葛朗臺太太的臥室,只見到快蜷一團的葛朗臺,神不明的問二人:“都說了什麼?”

特蓬風向葛朗臺搖了搖頭:“先生,據法律的規定,除非葛朗臺太太過世,我與叔叔無權囑的容。”

于是叔侄兩個見識到了什麼變臉,葛朗臺子突然站直了,氣勢洶洶的請兩人趕離開他的房子。用他的話說,至現在,他還能完全做得了這個房子的主,可以一個人決定歡迎誰不歡迎誰。

“侄兒,”公證人在離開房子的第一時間提醒庭長先生:“歐也妮小姐將面臨很艱難的時刻,這時你應該陪在邊。”完全不怕躲在房門后聽的葛朗臺聽到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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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蓬風鄭重的點了點頭,語氣里帶著關心與憐憫:“可憐的歐也妮小姐,的確需要得到朋友們的勸。”

“見鬼的勸。”葛朗臺沖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吐了口口水,轉回頭來沖著廚房嚷嚷:“拿農,快點給我拿一杯葡萄酒來,既然要破產,那就讓我自己扔出第一枚金幣好了。”

一直與歐也妮躲在廚房里的拿農,無奈的看了一眼:“小姐,你真的把老爺瘋了,他要是不讓你再見太太怎麼辦?”

“不,他會讓我見的。我保證,他不會讓我見媽媽,還會馬上就把樓梯給換掉。”

拿農不相信的去給老爺拿葡萄酒,遞給他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先生,你什麼時候換樓梯?”

葛朗臺看了拿農一眼:“閉吧蠢貨,樓梯還好好的呢,再走二十年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回到廚房的拿農看了歐也妮一眼,表示自己已經驗證過,小姐的夢可以結束了。

歐也妮并沒有給拿農解釋什麼,把葛朗臺太太的午飯放進托盤里,要親自端給。經過堂屋的時候,葛朗臺還在喝著他那杯酒,看到歐也妮的影,他轉過背對,卻把聲音傳了過來:“現在你們都在喝我的。”

那是你已經喝了別人幾十年的。歐也妮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一言不發的端著托盤上樓去了。

預想的并沒有錯,葛朗臺第二天真的找來幾個佃戶,大家一起把樓梯換嶄新的橡木扶梯。散發著原木香氣的樓梯,與古老的府邸格格不,就好象歐也妮與葛朗臺兩人的關系一模一樣。

除了拿農對新樓梯表示了一下關注之外,葛朗臺與歐也妮都狂熱的盼著葛朗臺太太好起來。葛朗臺為的是繼續把持所有的財產與收益,歐也妮則是為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所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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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帝在你需要他的時候總是缺席,不愿意拯救他純潔的羔羊。葛朗臺太太拉著兒的手咽下最后一口氣,最后一句話是:“可憐的孩子,我祝福你。”

歐也妮不需要祝福,需要有人陪伴。現在葛朗臺太太去了,對這個還沒來得及認同的世界更加隔閡起來。這樣的隔閡讓每一個參加葛朗臺太太葬禮的人都覺得,獨生繼承人要把自己的世界封閉起來了。

“這樣是不行的,葛朗臺先生。”公證人替自己的侄子著急,哪怕葛朗臺已經明確表示過對他的不歡迎,還是來到了老街盡頭這座宅子,順著新樓梯向樓上,卻沒有發現繼承人的影。

“有什麼不行的。”葛朗臺的心并沒有因為妻子的離去與獨生的更近:“這是自己希得到的,那就由著自己吧。”

“可是你想一想,如果歐也妮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可沒跟葛朗臺太太一樣立下囑,到時那些清理財產的、收稅的會踏破你的門檻,他們會以窮人的理由,把你錢包里的錢都收到國庫里。”

哪怕是第二次聽說,葛朗臺還是打了個哆嗦:“你確定他們敢那樣做?”

公證人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他們一定會那樣做。就如我的侄子說的那樣,這是法律賦予他們的權利。”

“好吧,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后果,所以才反對我妻子立什麼囑。”葛朗臺不滿的嘟嚷著:“現在可是束手束腳啦。”

說完,他不再理會公證人,自己踏上樓梯,大白天的打開他神的金庫,從里面拿出一樣東西抱在懷里,去敲兒的門:“歐也妮,我的兒,咱們的日子總得過下去呀。”說完,不管歐也妮是否同意,推門走了進去。

歐也妮正靠坐在窗戶前的矮凳上,頭發披散在肩頭,原本高大結實的,因為照料病人與葬禮的勞累,看上去瘦削了許多。見葛朗臺進來,并沒有起,也沒有向他打招呼,等著老頭兒先開口。

“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相依為命,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老頭臉上帶著苦的笑,象任何一個不得不向任孩子低頭的父親一樣:“你看,這個金用品盒我給你拿來了,那四千法郎也歸你了,咱們講和吧。”

“可是媽媽……”歐也妮說不下去了,不管付出了多努力,那個可憐的人還是如原著里一樣去世了,讓覺得與劇的修復能力相比,自己的力量實在太弱了。

這些天,都在思考這樣的問題:自己的掙扎有用嗎,就算自己暫時掙扎出去一口氣,劇會不會又把軌道掰回原來的模樣?

見到葛朗臺進門的那一刻,歐也妮終于想通了:就算劇可能被修復,可是在沒修復的時間里,可以心金錢帶來的便利。不是看過即擁有,而是實實在在的掌握金錢,讓它發揮自己想讓它發揮的作用。

自己絕不要跟原主一樣,活著守著冰冷的金幣,死后沒有人悼念。

怎麼達到這個目的可以慢慢想,并不耽誤歐也妮與老箍桶匠周旋。

葛朗臺都被歐也妮悲傷的語氣打了一瞬間,接著他就清醒過來:“你媽媽最希我們相親相,你也不愿意在天上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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